玉潦燎

桂枝香(6)

重生向

顾逢恩中心

文笔渣,权谋都服务于剧情,《鹤唳华亭》仅看过剧版顾逢恩CUT,对萧家所有人包括萧定权都抱有浓烈不满,想看救赎太子的可以走了

 

春日骤雪,不是什么好天,却是千名士子最重要的日子

贡院门口一水白襕袍拉长了队伍,在接受检查后兢兢走入这关系到他们终身大事的一方天地

“虽说瑞雪兆丰年,天寒地冻的,要苦了本科考生了”

不远处顾逢恩与陆文普下了马车,一同瞧着盛景,陆文普忍不住感叹

“既然是好兆头,登了科也都值了,思忆起来,淋雪考试也不失一种风趣”

顾逢恩不咸不淡的搭了句,裹紧身上的貂裘,冷眼旁观

陆文普沿着贡院门向里望了望,握紧了暖炉,深觉庚辰科春闱的不易

“还要谢谢你,一大清早来接我不说,还备了此等物件”

顾逢恩终于把目光从“贡院”牌匾上挪开,似是哀叹“可惜都带不进去”

“人人皆是如此,没的娇气”

寻声看去,一俊秀公子披着大氅由数名仆役看顾,正是顾承恩

顾逢恩紧赶两步接住顾承恩,一把将捂着的汤婆子合进兄长掌中

“...你怎么来了?”

“亲弟弟参加科举,这么大的事,别人家送到门口的都有,我这做哥哥的既然在京城,哪有缺席的道理?”

“河阳侯说的是,若不是今日细雪,在下的弟弟妹妹也是要吵着来的”

陆文普行了一礼,想起自己离府时妹妹也难免再三叮嘱,对比顾氏兄弟聚少离多,便微笑告辞“天色不早,两位还有话要说,不如我先行一步”遂转身离去

“那就是陆御史家平易逊顺的长公子?成儒,也不给为兄引荐引荐?”

顾承恩替弟弟正了正飘巾,顾逢恩担心他抻着伤口,微微低头方便顾承恩动作,却听见

“可不止是我来了”

顾承恩身后有一辆马车,轴杆、装备无一不是上品,就连帘布也是秀的暗纹,精致又不招眼

顾逢恩心中有数,大剌剌掫开帘子一角“来都来了,又不敢见我”

“瞧什么!陆文普都过去了,你怎么还在这!”

萧定权气急败坏的去抢窗帘,烧的暖暖的气息便争先恐后的从窗涌出来,掀起一层热浪洋洋洒洒落了顾逢恩满面

“这是熬夜了?闹起床气啊”

“听蔻珠姑娘说是,赶着今天交给陛下的功课,硬是抢在今日子时前完成了正楷千字文”

顾承恩戳戳弟弟的额头“还不是因为要来送你!知恩就拿个好成绩来还”

顾逢恩眉眼舒展,有了几分笑意“又做急就章?也罢,三郎的字是老师也要夸赞的倒不怕陛下挑捡,要我说趁着哥哥在报本宫修养,不如把骑射捡起来,来日胜了射柳才是正事”

这一句,就是萧定权熟悉的顾逢恩了

“逢恩——”

顾逢恩正脱了裘袍交给长顺,侧目听候太子下文

他一身整洁的白襕袍,腰上悬挂着号牌,身旁的长随为他递上考篮,和寻常士子无二

太子终是未将这些时日的疑惑问出口
“好好考,去年酿的葡萄酒还余了些,等着给你庆功”

匆匆疾风携着雪,花了众人的眼,纷纷提袖遮挡

人群被割裂成了个体

“昂,等我入了仕一定会好好辅佐你的”

顾逢恩一顿,拂袖踏风而去,拉起还在排队的陆文普径直走向院门

“宇字六号——” 
“玄字四十号——”
“洪字十八—”

负责传字号的官员陡然收声道“嘉义伯,这......”

“成儒兄,倒也不必...”

“查啊,愣着作甚?”

吏员们这才围上去检察

“天字六十号,清,给发蜡烛及试纸”

士子们有默背书文的,也有看着顾逢恩窃窃议论的

“那位就是嘉义伯,镇北武德侯家的公子”

“近日带起弄香风潮的顾逢恩吗?”

“切!枉你们自诩读书人,没学过‘朱门酒肉臭’吗?前时夜里,在东市宝来客栈闹事的士兵就是此番回京的顾家军!”

“我就住那,听说当时砸了不少东西,京兆府连夜就把人拘走了,顾逢恩身为顾家军主帅的儿子,别说探监了,竟连半句好话也没说,到今日科举才出门见人!我要是顾家军的将士,拼死拼活卖命了大半辈子落了这么个下场,真真是要寒心死”

“啊?我听说不止砸了店铺,都差点闹出认命了,可不是说几句就能抹平的啊”

几个书记官生怕这群民间士子惹恼了眼前的小祖宗,大气也不敢出,只催促吏员动作再快些

“天字四十八号,清,给发蜡烛及试纸”

顾逢恩脸色阴郁下来,面无表情的接过,冲着人群随意道“周世子、张衙内,我们先进去了”也不等对方回答,跟着吏员去找相应的号房

送走了嘉义伯,吏员首领可见的缓了口气,又井然有序的搜查士子的衣袖、考篮、携带的衣物

一位吏员道“到底是自幼蒙受陛下宠爱的嘉义伯,这科其它勋臣子弟不少,我看旁人要是经了刚才一遭,少的也是要慌神反驳两句,哪能有如此稳健处事?”

另一位吏员也摇摇头否定了一些士子,听风就是雨的,在这繁华、利益诡谲的最中心实在难当大用

“殿下可知他们说的‘顾家军闹事’是什么事?”

顾承恩回头问萧定权,他本是想等顾逢恩进场就与太子回报本宫的,听到这些却是愣住

见萧定权不语,长顺斟酌道“确有此事,原本几位千户大人商量先避着要考试的二公子,想来也是因着大公子的伤未曾通传”

“逢恩不知道吗?”萧定权定定的盯着顾长顺,连呼吸的起伏也看的清楚

“回太子殿下,您也知道二公子是何等的看重科考,那身白襕袍比还要金贵,大人们命令不得让二公子知道,小人纵使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叫二公子听到风声啊”

“到底什么事?”顾承恩拧着眉喝道,一时间站在贡院门后的俊秀贵人仿佛不再是个病弱公子,而是两军阵前杀伐果决的副都督少将军

“公...子,其实就是两位将士贪吃了酒,大人们说不碍事的”

这武德侯府的公子怎么回事,一个两个,都会变脸不成!

“不碍事!惊动天子夜间寻审的,你说不碍事!”

萧定权松了口气“与表兄之前所说相关,事及边关车马......”

“公子!公子!”

一个女声兀地插入,低声问道“是河阳侯吧”

她穿着长长的斗笠看不清面容,右手牵着个孩童,形容迫切

“小女是陆文普的妹妹,事及边关车马,请大人帮忙”

姑娘这句话却是冲着太子说的

“陆文昔?”

萧定权认出她是那日被张绍筠寻衅跟在陆文普身边的女子,当时要不是这女子假说丢了钱袋引来百姓聚集,陆家兄妹恐怕是等不到顾逢恩援手 

“这是舍弟陆文晋”

陆文昔点点头,脑中闪回那日事情解决之后,少年支开窗帘叫嘉义伯赶路的模样,想着萧定权果然是那日马车上的人

顾承恩一把抱起陆文晋登上车“上车说吧”

一一落座后陆文昔才放下心,老实说,这些人中,她只认得长顺,猜测他恭敬侍候的人可能是顾承恩,顺着思路这才认出萧定权

能和河阳侯、嘉义伯相伴的少年贵族,整个京城里合共就那一个人了吧

“陆公子即是成儒的好友,姑娘为何不先求助与我?”顾承恩打量起陆文昔

百闻不如一见,这就是弟弟劝阻父亲选择张陆正之女的人选啊

“不瞒河阳侯,家父呈了一份奏折于今日抵达御前,其中涉及私卖军马等,在父亲归京之前,陆家不能与任何持军人家牵扯”

陆文昔坦坦荡荡的回答,不曾隐瞒分毫

“恰逢淳国公在宫中,适才周世子来府上想接兄长一同前往贡院,熟料兄长已与嘉义伯同行,只好将事情告知妾”

“如你所说,姑娘不要顾家,一定也不是想寻求太子庇护吧”

萧定权将双手至于暖箱上,想看看这个女子能给出什么答案

 

 

PS:

论明明每天都在完结的路上,却迟迟没能完结∠( ᐛ 」∠)_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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